当文学大家和喜剧大师相遇，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？10月26日晚19时，一场主题为“‘陈莫’今夜不沉默”的对话，在@陈佩斯父与子 抖音直播间展开。著名作家莫言与著名喜剧表演艺术家陈佩斯、陈佩斯之子陈大愚，围绕各自的戏剧经历、创作故事展开分享，带领超300万人次走进戏剧艺术世界。期间，莫言剧作《鳄鱼》《檀香刑》及小说《生死疲劳》等作品在抖音电商热销。

作为喜剧表演艺术家，陈佩斯曾在舞台上给人们带来了《吃面条》《警察与小偷》等众多脍炙人口的作品。2001年，他转战话剧表演创作和研究，陆续执导并主演舞台喜剧《托儿》《阳台》《惊梦》等作品。作为中国首位诺贝文学奖得主，莫言除在小说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，在戏剧创作上也有一定的造诣，先后创作了《鳄鱼》《锦衣》等剧作。

（莫言做客陈佩斯父与子直播间）

直播中，两人首先从各自过去年轻时的戏剧经历聊起。莫言回忆说，70年代在高密时兴演样板戏，演《智取威虎山》时，那么多小土匪没人演，自己回家把父亲的羊皮袄翻过来一穿、脸上抹上锅灰，也就“扮上”了。莫言分享的那个年代的一些戏剧故事，也是陈佩斯共同的记忆。两人你一言我一句，为大家普及了过去“气灯”对于戏班子的重要性，还原了旧时民间唱戏的场景。

谈到戏剧对创作的影响，陈佩斯表示，有很多东西对自己的创作影响到了今天。以莎士比亚的戏剧为例，它开始讲究结构，使用双胞胎来制作误会的方法，对自己后来的创作产生了影响。现在，自己许多戏的创作都在使用这个“误会法”。莫言则表示，民间戏曲、戏剧对自己创作的影响，是基础性的和决定性的。因为当时农村读物很少，很多人的历史观念、道德观念、价值观念、是非观念等观念的塑造都要靠舞台来完成。

莫言介绍，在写小说的时候，有时候就可以借鉴地方戏曲，比如押韵。自己比较满意的一部长篇小说《檀香刑》，实际上就是一部戏曲化的小说，或者是一部小说化的戏曲。《檀香刑》讲述了茂腔戏班班主孙丙带头反抗德国人在山东修建铁路，然后被镇压及被檀香刑迫害致死的故事。“这个小说里绝大多数人物都是脸谱化的，是自己有意进行戏剧脸谱化的，其中一半的文字也是押韵的。”莫言说道。

莫言还特别提到了自己的戏剧情节。他介绍，自己是在地方戏曲的熏陶下长大，高密茂腔就是故乡的旋律。方言与地方戏曲的联系、方言与文学创作的关系，都是自己作为作家必须要面对的。他希望写几部戏曲来报答地方戏曲的“哺乳之恩”。也因为如此，莫言相继创作了剧作《鳄鱼》《锦衣》等。目前，由赵文瑄、张凯丽、邓萃雯等演员演绎的同名话剧《鳄鱼》首轮巡演结束，场场火爆，12月份将在北京加演两场。

（莫言、陈佩斯交谈）

对于创作戏剧的感受，莫言表示，写剧本确实比写小说受到的限制要多。第一是，戏剧篇幅长度受到限制；其次，戏剧矛盾要强烈、要集中，小说则可以容纳大量的闲篇；但是，其中唯一与传统小说相接近的是话剧。传统小说的一个写法是白描，即通过人物的语言和人物的行为，来刻画人物的个性。这正是写话剧需要的基本功。

直播中，莫言和陈佩斯盛赞对方作品。莫言直言，陈佩斯的小品与别的小品有本质上的区别。以《警察与小偷》为例，它对人性的体验之深，我们当作家有时候也自叹不如。陈佩斯则评价莫言的《生死疲劳》说，看《生死疲劳》没看下去，看到鞭打西门牛那段，实在不忍再读下去了，看得自己痛哭流涕，此后再也不敢拿起这本书。“一定是动了真情的，一生一世往复的写作方法太了不起了。”

直播最后，两人还向大家分享可以从戏剧中借鉴的人生经验。陈佩斯表示，喜剧的所有的经验大家都能借鉴，只要把自己身段放低，放到比别人低、比对手低，就能一招制敌、获得胜利。对于这一点，莫言也格外赞同，他说，自己写作的时候姿态是很低的，不能像上帝一样主导角色的生死，要尊重人物的内心和文学的逻辑，尊重读者对作品的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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